我,但又不能给她看。
商忆终于笑起来。
她记得一点。
重新分班后的运动会,她和另一个女生在分买多的啦啦棒。他走过来问还有没有紫色的,她回了话,意识到他在用粤语和她说话。
她抬起头,男生就笑一笑。
和四十分钟高铁外的那座城市还是不同,脚下这座城市是真正意义上的移民城市,粤语教学早就被明令废除,走在路上听见的频率还不如潮汕话高。
高中同学之间更不说。这个男生突然调侃,商忆明白了:“……你听见我骂人了。”
爸爸又要钱,还催妈咪下班后去做点别的工作。她刚刚接到电话,大骂特骂。
“对。”他还是温温和和的笑容,“我们这里的女孩子骂人是这样的。”
这话题一直有点敏感。但对于母语者而言,粤语和普通地域性方言相对国语就是轻微不同的。如果不是有东北同学,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宫廷玉液酒,也不知道葫芦娃和黑喵警长,因为童年是日漫、日漫和日漫,所有课外书都是日漫。
而新年是迎春花市、打麻将和TVB。
这种认同并不局限于单一语言因素。虽然由于各方面原因,独有文化正在衰落。
他们坐在操场边,用母语讨论物理老师的秃头程度。商忆得知,他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广府人,因为工作原因搬家。
性格温和,但不失诙谐的男生。
商忆被逗笑,于是应怀逸也发现她的梨涡。
到春游坐在同一辆缆车上时,她已经感觉到十七岁男孩子的那种局促温柔。
学校还真不怎么管,他们就读的高中对学生掌控人生的能力高度信任。是他自己始终把握在礼貌但不亲近的分寸,因为女孩没有反应,并不心动。
聪明人是能看出来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认真写了信。
商惟不知道姐姐怎么突然回家,他以为她这辈子不想再踏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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