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行大字,写着标题专访,“池羽:追求永恒的瞬间”。
那天拍完以后,梁牧也赶回贵州,后期沟通都是黎向晚负责的,他也就再没想过这场拍摄。至于最后封面的效果好不好,也早就是身外之事。《锋尚》的五月刊出来以后,照例寄了一份给向晚工作室,黎向晚收到后先阅,之后便对他说“快来看看,太难得了”。
梁牧也一向有收集整理自己发表过的作品的习惯,无论照片喜欢不喜欢,只要是用作书籍出版封面或插图,他总会管出版社或者杂志社要一份,分门别类保存好。只是这次不同,他嘴上是应了,可却是一反常态,一直没去找她拿。
成栎说完以后,梁牧也并没多做表示。其实从格凸回来那一天他就该意识到,他暂时是离开了岩石和杂草的世界,也把那种户外生活的纯粹抛在身后。他回到了现实之中,而人和人交往,总是图点什么,这不是成栎的错。
他借口有事,提前站起来,给两个人结了账。
只是,那天晚上,他把对方送回家以后,又连夜开去向晚工作室去取杂志。
那篇独家专访有满满六页之长,他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出乎他意料,采访的内容相当专业、丰富,又不失趣味,和那种仅为娱乐价值寻找廉价爆点和噱头的访谈大相径庭。池羽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不但得到了《锋尚》的封面,还在纸媒日渐式微的时代,遇到了一个会写文章的,做足了功课,努力去了解他的记者。
池羽谈到了一些他早年训练时候的事,他在雪场当过缆车操作员,十六岁的时候就做志愿者巡逻过后山区域。第一次经历雪崩是十四岁,第一次失去朋友是十五岁。第一份工作是在姑姑的服装店仓库整理库存,而十七岁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在雪场餐厅刷盘子。那时候生活特简单,他说,只要能滑上雪,其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晚上睡在哪里,我好像都不太在乎。
池羽说,去年在野雪巡回赛的资格赛阶段得到决赛资格那一个赛季是他成绩最好的,也是最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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