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好吗?”
梁牧也就说:“挺好的,谢谢你关心。”
他每次回他信息速度都很快,比在加拿大时候都快许多。可回复却总是十分简单,十分周全,总是感谢当头。池羽现在又有些后悔几个月前非要加回来他的微信。如果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就没有这个念想。他竟然是凭空给自己添了期望。
可就是那天,他刚刚得知黄鹤意外离世的那个下午,那时候他曾经撬动了未知世界的一个角,而梁牧也对他敞开胸怀,露出真性情。回酒店那趟短短的车程中,应该不止他一人心碎。他一次都未曾往驾驶座看,可他感受到一直有一道目光在他自己身上,把他烧得灼热。
他是后来才有一种危险的直觉,就是那一刻的梁牧也同样丢掉了他的理智、原则和底线。若自己问的不是“能否把我加回来”,而是其他要求,对方也大概也会答“可以”。
能否再抱我一下。能否再陪我五分钟。能否今夜跟我走。
只可惜,雪不会再下,海天公路永远不会再堵,而他太恪守游戏规则,自己给自己划清了界限。如今,通往那个世界的窄门对他永久地关闭了。他们之间,又回到了陌生礼貌的距离。
次日清晨,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手机响起新消息提示。池羽惊讶地发现,那个红点竟然是出现在了梁牧也的头像上。
那个人竟然时隔数月,主动给他发信息。
——“池羽,我看你在广州。这周末在重庆的云顶岩馆有一场纪念黄鹤的攀岩活动。你没来得及参加葬礼,想来参加这场活动吗?”
想起之前种种,池羽便委婉回复:“不了吧。之后要去瑞士训练了。”
*
事情要从一天前说起。九月中下旬,徒手攀登纪录片《攀》的成片剪辑完毕,全时长为98分钟。
从格凸回来以后,制作团队分工明确。梁牧也是导演,所以由他回看标记为重点的全部视频素材,根据拍摄内容大量改动脚本,设计主线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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