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人却答:“没有。我们没有错过。”
“去年这一年,再往前一年,我本来可以陪着你。我看了万宇坤给你做的采访,你不是说了,这是你最困难的一个赛季。”
他还是醒悟太晚。若不是中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他俩如今是不是隔着一个太平洋天各一方,都说不准。
池羽没应他,却自顾自地说:“你知道,我这几年滑大山的时候,第一趟直升机上去,总会看到一条完美的线。那时候,我真是想从心底喊,说,that’s my line, that’s the line i want(那是我的线,是我最想要滑的路)。”
“嗯。”
“可你不能上来就滑那一条,而是要从地势低点的地方,先滑两次,熟悉雪况和地形。走过许多不那么合适的路以后,再上去,再看到的,才是大山真正的全貌。这时候再选出来的,才是对我来说合适的、完美的路线。每个人都有自己滑大山的方法论,比如hugo——”池羽想起他那个不要命的朋友,笑着说,“他就会上来就滑自己看到的第一条线。他可以,我不行。先摸索,先走弯路。这是我的方法。”
梁牧也在身后抱着他,也轻轻笑了。池羽说从大山里面学人生,这不是空话。他就是这样摸索着长大的。
“所以,之前那一年多,我不觉得是错过。只是到达今天必经的路。如果在云顶你没回应我,那我也没有遗憾。因为这座山不属于我。”
梁牧也听不太下去,他尽可能地贴紧了池羽,揽住他的肩膀,又吻他耳垂。
“当然是属于你的。以后,也都是你的。”
池羽转过身,眼睛不用看,嘴唇便找到他。
吻过许久,他又开口道:“梁牧也,你那天说的不太对。”
梁牧也终于也觉得困了,眼皮在打架,又被他强行撑起来:“嗯,怎么?”
“你我也要,梦想我也要。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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