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年,小羽没问题,你也没问题。我和佳宁在大本营等着你俩下来喝酒。”
梁牧也抿紧了嘴唇,短促地“嗯”了一声。
等他钻进了帐篷,池羽从睡袋里钻出来,先说:“你刚刚……”话没说完,他先咳嗽一声。
梁牧也看他嘴唇还是干,把jetboil挖出来,用帐篷内斗乘了雪,烧开一壶水,递给池羽。
池羽果然口渴至极,却还是给他留了个底。
“嗯?”梁牧也这才问。
池羽喝完水,状态回复一半。“你刚刚叫我冬冬。”还当着王南鸥的面。
梁牧也失笑,半晌,他才回应:“我也缺氧,行了吧。”
池羽觉得缺氧状态下的梁牧也有点没来由的可爱,他摘下手套,伸出手,摸了摸他带着冰碴的侧脸。连日的跋涉,他胡茬都长出来了,像五点钟的阴影。很扎手,也很有男人味。
“这下好了,”池羽还苦中作乐,在开自己的玩笑,“clue不会也跟我解约吧。”那是他固定器的赞助商。
梁牧也没应他这句玩笑话。他伸出手来,盖住他的手。池羽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盖圆圆的。之前在霞慕尼那一次蜕皮流雪之后,冻住的伤口被掀开,露出一大块肉,愈合后,还是在右手食指处留下了一块伤疤。
“冬冬,”他又叫了一遍,“我得跟你说件事。”
池羽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才意识到他没在笑。
梁牧也把两周前张艾达那通电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实在抱歉,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我不想影响你登顶和滑降。时间上……也一直是来得及的。我想回到大本营再和你一起先飞上海,我机票都订好了。只是后来出现了天气状况,又出现今天的事。我们可以明天换鞋直接走路下山到大本营,或者,也可以在这里等向导送肖梦寒的固定器上来,然后完成滑降。只是,这样会晚一天,就会耽误你回上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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