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扯出手,转过身,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现在就走。”
“我们饭还没吃完啊。”
地上是七歪八斜的酒瓶,客厅里还放着一箱没开封的啤酒,阮林闭了闭眼睛沉声说:“请离开。”
顾唯振也开口:“赶紧走,天都黑透了,过会儿都该睡觉了,你们再大声点,直接跟我去派出所吧。”
这话一说,基本是最后通牒了,那几个人从地上捡起外套,骂咧咧地开始往外走。
走到阮林跟前,还纷纷给了阮林一记眼刀。阮林反倒扬起下巴,也瞪了回去。季怀邈皱着眉头看他们,偏过头轻笑了声。
最后一个人停住脚步,阮林心中警铃大作,他想着,季怀邈是飞行员,可不能挨拳头,他拉着季怀邈的胳膊,忙跟那人说:“他鼻炎,通鼻子呢,你快走吧!”
人走完之后,那俩房客恶狠狠地瞪了他仨一眼,然后走进卧室,摔上了门。
阮林看着一客厅和厨房的垃圾,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唯振问他要不要收拾,说着就捋起袖子,阮林拉住他,说:“等明天走了,我找保洁来吧,你别忙了振哥。”
季怀邈把倒地上的酒瓶扶了起来,排成一小队,阮林木木地看着他动来动去。
三个人走出民宿时,月亮高高地悬在空中。这是弯月牙,散着淡黄色的光亮。
顾唯振接了个电话回派出所了,阮林和季怀邈慢悠悠往家走。
他俩没直接回家,季怀邈领着阮林从白云巷后面的小路向东往海边走。
起初两个人都没话,走着走着,阮林瞧见路边的垃圾桶,抬脚就是一踹,嘴里骂道:“大爷的,真晦气!”
这一踹,季怀邈笑了起来,阮林踢完就后悔了,因为这垃圾桶是新装的,结实得很,垃圾桶完全没晃悠,他的脚可狠狠疼了起来。
阮林刚才还是满肚子气,被季怀邈一笑,他转而委屈巴巴地:“你笑我。”
季怀邈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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