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天的不安,好像也带来了接下来日子里的希望。
阮林坐在田埂上,身旁放了本在小卖部买的练习本,他从中间订书钉那里小心翼翼撕下一页,低着头开始折纸。
“舒克舒克舒克,我是飞行员舒克。”阮林一边叠还一边小声唱,“开飞机的舒克!”
唱还不唱全,专挑其中一个主角的唱。
一架接一架的纸飞机从阮林的手中飞出,扬头飞向绿油油的田地,随风飘荡,再悠悠然落下。
阮争先正弯着腰把着镰刀锄杂草,被阮林唱得心烦,哼哼两声,说:“舒克什么舒克,直接唱怀邈吧。”
原以为阮林听不见,谁想到阮林接下来就开始大声唱:“怀邈怀邈怀邈,勇敢的怀邈,聪明的怀邈!”
阮争先站起来,举着镰刀朝阮林假模假式地挥了两下。
阮林没躲,站起来,对着纸飞机哈了口气,高高地举起来,再用力地向前方扔出去,看着小飞机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小表弟跑来找阮林玩,小孩子蹦蹦跳跳地把阮林扔出去的纸飞机全都捡在一堆,从口袋里摸出盒火柴。
小表弟擦燃火柴时,阮林惊得跳下田埂,眼疾手快地把纸飞机从他手上夺过来。
“你不是不要了嘛!”小表弟扯着嗓子喊,“给我烧火玩儿嘛!”
“不行不行不行。”阮林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额头的碎发随着微风飘着。
阮林把纸飞机抚平,然后念叨着:“不能烧飞机,不吉利。”
这事儿阮争先跟阮林站一头,过来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指指远处:“去找你爸去,要点树杈子烧,不能瞎烧。”
已经放出去的纸飞机,现在又被阮林夹在了练习本里。阮争先想说他两句,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中午吃饭,阮林掌勺,他把季怀邈带来的春笋切丁,和毛豆和云腿丁一起,炒了一盘菜。
红绿黄相间,是春天的新鲜和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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