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西是我的至交,我不愿看到别人拿他老婆的东西来炫耀自己。”“你的要求不合适,”阿拉密斯说,“我因为你提出要求的方式而拒绝你,尽管我承认,就内容而言,你的要求是正确的。”
“其实,”达尔大尼央胆战心惊地说,“我并没看见手绢是从阿拉密斯的口袋中掉出来的,只是因为他的脚踩在了上面,当时我想,既然他踩着,就一定是他的手绢。”“我亲爱的先生,你弄错了,”阿拉密斯冷冷地说,他根本不领达尔大尼央的情。他接着朝自称是布瓦-特拉西朋友的那个卫士说:“况且,亲爱的布瓦-特拉西的至交,我也是他的朋友,并且交情并不比你浅。所以,这条手绢可以是从我的口袋中掉出来的,同样也可以是从你那儿掉出来的。”
“我以人格担保,手绢不是从我口袋中掉出来的。”国王的卫士大叫起来。“你以你人格担保,我以我的荣誉发誓,我俩明显有一个人在说谎。那好,我们用一个更好的办法,蒙塔朗,我们一人拿半条吧。”“半条?”“对!”“好办法,”另两个卫士都叫起来,“所罗门王的审判。没错,你真聪明,阿拉密斯。”年轻人全都大笑起来,不难想象,事情只能是这一结果。过了一会儿,他们停止了谈话,友好地握手后,三个卫士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跟这个高尚的人和解的机会来了。”达尔大尼央想,他走近阿拉密斯,阿拉密斯根本就没注意他,要离开了。“先生,”他对阿拉密斯说,“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啊,先生,”阿拉密斯打断了他的话,说,“请允许我告诉你,你今天在这种场合的表现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所应做的。”“先生,你说什么?”达尔大尼央大叫:“你觉得……”“先生,我觉得你并不蠢。你还是很清楚别人不会无故地踩在手绢上,虽然你是从加斯科尼来的,见鬼,你以为巴黎的街是用亚麻布铺成的。”
“先生,你想侮辱我,你错了,”达尔大尼央说,他的和解的决心终于被他喜欢争吵的天性所压倒,“我是来自加斯科尼,没错。加斯科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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