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鸢的衣襟处,竟是那般完好,她便放心地关上了门。
赵临鸢岂会没留意到她的目光?但她对此只是笑了笑,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脑中似乎在琢磨什么事一般,嘴上轻悠悠地唤了唤两个名字:
“扶欢。”
“杜卿恒。”
她叹了口气,似遗憾道:“他念你时你不知,她忘你时你才识。过错、错过,还真是可惜啊……”
赵临鸢只顾着自己怅然感慨,竟没发觉在她的身后,那床榻上的男子已然醒了过来。
褚瑟的眼缓缓睁开,瞧见屋中有一女子倚靠窗台而立,他茫然地望着赵临鸢的侧影,依稀想起,昨夜自己似乎是被她给下了药。
赵临鸢终于察觉到身后动静,朝褚瑟走了过去,“三殿下醒了?”
褚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赵临鸢望向窗外升起的一轮红日,答道:“一夜。”
“一夜?”褚瑟紧紧盯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赵临鸢笑了笑,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襟,答非所问道:“三殿下真是多心了,你也瞧见了,本公主衣衫未解,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褚瑟的脸有片刻泛红,却很快别过了目,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我、我是说,你与皇兄,你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赵临鸢冷笑,“你把人家当作皇兄,人家可未必将你视作皇弟。”
她审视着他,看好戏一般,笑着问:“他这是第几次想要杀你啊?”
褚瑟的面颊僵了僵,“公主慎言,太子的作风素来严谨,行事绝不留痕,非你我可轻易置喙。在这皇宫里若想要活得长久,首先便要管好自己的嘴。”
赵临鸢还是笑,却是从讥诮的笑转变成了开玩笑,“原来平日里三殿下须靠着谨小慎微来保命啊?那你昨日明目张胆地让本公主入了你的西椋宫,如此张狂,岂不是活不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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