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刑人下手是轻是重,主要还得看主子的意思。当日萧王受刑,表面上伤得厉害,实则未损到根骨,想来便是二殿下的恩惠了。既如此,殿下自然受得起鸢儿的这一个‘谢’字。”
褚离歌又“哼”了一声,才不屑领谢,转而暗讽道:“赵临鸢,你可真是能耐啊,父皇本来已将昭妃一事交由本王处理,可你这一面圣,此事怎么处置便都被你编排得彻彻底底,那还要本王做什么,你何不骑到本王的头上去得了?”
听了对方的阴阳怪调,赵临鸢与他说话却依旧温和:“殿下言重了,鸢儿此举虽然僭越,但何尝不算帮了殿下?否则,此事真要落到殿下的头上,殿下又该如何处置?若是让昭妃葬入乱葬岗,虽合乎律法,却逆了陛下的心;可若让昭妃葬入皇陵,那便算公然驳了太子,换来的便是东宫的为难。你无论怎么处置,都是错的。所以这一次,由我出面,既是帮了褚瑟,也是帮了你。”
褚离歌冷冷一笑,“本王又不是第一次驳了太子,难道还惧怕东宫的为难?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往自己身上揽功啊。”
赵临鸢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褚离歌,你的嘴可真是比那死了八百年的鸭子还要硬啊。你不惧怕东宫是不错,可此事牵扯到了昭妃和皇后,还有岳家的势力卷入其中,当真如你所说的这般简单?我替你出了法子揽了罪,其实你心里感恩得很,否则又怎么会闲来无事来我承欢宫喝茶呢?你们南霄宫缺这一口茶吗?可你这来都来了,憋了半天的“谢”字,却怎么都不肯说出口,真是没用。”
“……你!”褚离歌气得发紧,“赵临鸢,谁让你揣度本王的心意了!”
赵临鸢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我不揣度,那这样好了,你说不出口,我便替你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了褚离歌的面前,看了看他案上的茶杯,说道:“三殿下与扶欢离宫了几日,本王妃懒得很,连这茶都不曾换过了。所以啊,这杯茶还是三日之前便泡好了的,不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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