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心护着宣贵妃的一条命。
毕竟,两件事同为褚离歌亲口指认,于逝去的皇后娘娘那处便是证据确凿足以翻案的口供,于宣贵妃却只是证据不足难以论断,这算什么道理?
但承欢宫的立场便是看破不说破,并没有要迫陛下论断之意。众人心知,天子既然有心护着南霄宫,那么顺天意而为之方位上策,如同当初陛下有心护着太子,褚瑟便从来打落牙齿或血吞一样的道理。
更何况,宣贵妃虽然留了一条性命,但终究大势已去,这样的结果对承欢宫而言,还是赢了的,至于赢多赢少,又何必在这一件事上计较。
毕竟,来日方长。
瑶华宫褪去了一众宫人,宣贵妃的人生也就此发生了彻底的转变,这一日,褚瑟与赵临鸢分别有不同的去处。
赵临鸢虽然知道,当初的褚萧不曾真正在意过皇后的死活,但她还是将关雎宫得以翻案,娘娘清白得证的消息送到了牢狱中,换褚萧心中释然。
另一处,褚瑟站在皇城最高的角楼上,高高在上地望着脚下如蝼蚁一般的皇城中人,心里想了很多事。
在他身侧,扶欢缓缓走来,静默地看着他,很久很久。
过去须臾数年,她陪伴褚瑟从少年皇子走到战功赫赫的王,跟随他从西椋宫来到承欢宫,见证他从泥泞中爬起,又追逐入云端……她陪他走了这么长的一条路,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离开他。
但她心中清楚,她终有一日,只能离开他。
察觉到身后人的出神,褚瑟侧头瞧了瞧她,微笑中却带着刺,“扶欢还真是好兴致啊,你的二殿下伤势未愈,宣贵妃又入了冷宫,这样的时候,你不陪在他的身边,竟陪本王赏起了景。”
扶欢低垂着眼,声音轻弱却坚定:“三殿下不必出言相讽,其实扶欢早就有话想同你说。”
“你与本王之间,还有何可说?”褚瑟笑着回身,温柔抚起扶欢的手,敏锐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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