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稳重周全,房沁儿也打心里为她高兴,笑着应下:“好,都听你的。”
……
没过几日,等陈褚把军营里的事情都安排完,便和萧望舒动身回族奔丧。
两人轻装简从,只带上了秦泰、尉迟彦和十名甲卫。
刚离京时,萧望舒还是坐着马车的。离京之后到了邻郡,萧望舒直接将马车放到月氏铺子里,把其中一匹拉马车的白马解下来,一行十四人打马南下。
——
南下途中,萧望舒看遍了京师城外的风景。
她见过有人一日两餐,煮汤的米用了再用,连续几日就用那米汤糊口;
她见过有人商量,这天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粮食万一旱在地里,没办法只能易子而食;
她见过有人生下几个女儿,全部卖给他人做童养媳,女儿为奴为婢换来的那点钱拿来养儿子娶媳妇延续香火;
她见过有人病重请不到大夫,到寺庙里求点香灰符纸,直接泡水当药喝;
她见过有人露宿街头,饿得瘦骨嶙峋,每日傍晚躲躲藏藏走到朱门后院,从狗嘴里夺一块剩肉;
她见过有人蹒跚前行,顶着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北上,去找自己唯一的亲人……
这一路见得越多,她才越能感受到,京师城是怎样繁华安逸的存在。
城墙筑起权贵富商的世界,在这里,舞文弄墨载歌载酒,下面的喧扰和疾苦都被阻隔在千里之外。
那些苦难只存在于过往客商的口中,存在于茶楼说书人拍桌的醒木下。
甚至连京师的乞儿,每日上街晒着太阳卧趴一天,起码都能在酒楼后面讨到两个馒头。
运气好些的,碰上几位心肠好的夫人小姐,或是遇上出门发善心的富商,随便领点银钱,一连许多日的吃喝都不必愁。
权贵世界与百姓世界的碰撞,冲击得如此猛烈。
仿佛京师城内是一个世界,城外又是另一个世界,跨越不过的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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