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此表现得兴致淡淡,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样子,岂不是在吸引萧鸿的注意力?
“好,我有空便去你父亲那边替你问问。”
房沁儿将此事记下,随后又问萧望舒今日想吃些什么,她吩咐厨房去做。
每次萧望舒回相府一趟,总会连吃带拿,回去时被房沁儿塞了不少东西在马车里。
——
待到傍晚,接她回府之后,陈褚忍不住问她:“夫人,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为何不能告诉岳父?”
她这样瞒着,他瞧她瞒得辛苦,而且穆书皓也在不留余力地追查她们姐弟三人的踪迹。
“这并不是事情好坏的问题,将军,或许这是好事,但还不到时机,还不到可以公之于众的时机。”
萧望舒拉住陈褚的手,仔细解释:“月氏才刚起步,我随时可以被替代。
“将军,在你眼里,容我自作多情一句,或许我是个奇女子。但是在外人眼里,我只是个后院妇人。
“父亲党羽众多,他们会觉得偌大的月氏握在我手上是浪费。
“到那时,他们甚至会打着为我好、为月氏好、为父亲好的名号,将月氏从我手上夺走,然后交给他们觉得的、更合适的人去打理。
“而我最后能够得到的,除了忌惮,最多再加一句聪慧孝顺的美名。”
她太清楚极致利益带来的诱惑,也太清楚女性这个性别带来的约束。
有太多男人觉得,女人不该握着这些东西。一旦她开始站在世俗规定的男人的名利场上,一旦她开始抢占男性的地位,随后而来的极有可能就是挤兑。
一如当初那场董事会。
她白手起家,却险些在自己的公司退居幕后。
陈褚抿紧唇想了会儿,抬起手摸摸她鬓边的碎发,动作笨拙的替她将头发别到耳后。
“抱歉,我以后不问这个了。”
没有人可以抢她的东西,那是她自己用尽心血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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