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缺。
身边偶尔有一个孙辈的人,在他面前述说一些自己当年之勇,往日的荣光,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
何况此人既是自己发妻徐氏外甥女的儿子,也是自己儿媳兄弟的儿子。
朱棣微笑道:“你又不用心了。”
张长生道:“这几首诗,臣已抄写了三十遍了。”
他耷拉着脑袋,显得不满。
朱棣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道:“再抄三十遍,朕领去学骑射。”
张长生先是眼前一亮,可没一会,那方才几乎要溢出来的期许,却突的消散了下去。
“哦。”张长生点头道:“可是陛下,上一次你骑马,差一点摔着了,我担心……”
“放你娘个屁。”朱棣气急败坏地道:“朕骑了一辈子马,那不过是给你做一个错误的示范。”
张长生年岁还小,即使面对当今陛下,也似乎无知无罪,于是道:“胡说,皇后娘娘分明说陛下已经老了,骑不动马了,陛下不该逞强!”
张长生气鼓鼓地看着朱棣。
朱棣怒不可遏,感觉自己的自尊心遭受了挑衅,怒道:“放肆。”
“臣万死。”张长生立即道。
身为张安世的儿子,这求生欲是很强的。
说罢,啥也不说,眼眶开始通红,然后提着笔,默默地噙着眼泪继续抄录诗文。
良久。
朱棣见他低声抽泣,手中的笔杆子还在挥动。
当即道:“抄录完了吗?”
张长生道:“抄了,也没抄。”
他声音很轻,好像是嚅嗫着说的。
朱棣则是奇怪地皱眉道:“这又怎么说?”
张长生诚实地道:“抄了别的,没抄陛下要教我抄的诗词。”
朱棣站起来,语气温和,道:“抄了什么?”
张长生道:“我默写的是韩愈的《师说》。”
朱棣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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