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想着功名,倒不是因为……人一辈子,就该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
“而是……你先要立下志向,知道自己的志愿是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志愿之后,再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其他的事,不是你该关心的,不去听,不去闻,不去管。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需得等你能得到功名,才去学习和思考。如若不然,就容易使自己陷入心猿意马和三心两意的境地。”
金昭伯道:“儿子受教。父亲还是去打一个盹儿吧。”
金幼孜微笑道:“无妨,为父再坐一会。”
“父亲……”金昭伯难以启齿的样子,随即期期艾艾地道:“听闻有人弹劾父亲……矫诏。”
金幼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瞥了金昭伯一眼,呷了口茶,才慢吞吞地道:“你心里担忧是吗?”
“是。”
金幼孜道:“这就是仕途,仕途之上,会有许许多多的事,也会出现许许多多的人,它既是独木桥,也是康庄大道,是崎岖山路,又是一马平川,有毒蛇猛兽,也有鲜花铺路,既教人欲罢不能,又让人如履薄冰。不过你放心,为父走了这么多年,虽也有磕磕绊绊,却不会摔倒的。”
金昭伯叹了口气,父亲的回答,总是云山雾罩。
金幼孜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便道:“他心里一定在想,为父这些话,是否有些过于遮掩了。”
金昭伯道:“儿子不敢。”
金幼孜笑了:“你现在觉得……玄而又玄,是因为……你还没有步入过仕途,未曾体会过此中的艰辛和恩荣。正因如此,所以你才无法感同身受。现在为父和你说的这些,你只需要牢记住,等将来……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就一切都能体会了。”
“是。”
枯坐了一夜。
天色微明。
已至卯时。
金幼孜终于站了起来。
他仍穿着朝服,只捋了捋,当即便开始成行。
车马已预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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