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严厉之色,大喝道:“可你们不要脸,朕还要脸,你们可以无耻之尤,朕还知耻呢!”
这突如其来的大喝,教人肝胆俱裂,陈佳以及饶州站站长人等,忙是叩首,磕头如捣蒜,口呼万死。
朱棣冷笑道:“真是可笑,现在竟知怕了?朕还以为,你们都是本朝的赵子龙,浑身是胆呢。”
“……”
朱棣继续冷冷地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朕自然谁也不姑息,今日不论出一个是非曲直,是不成的了。此事的因果,就在今日水落石出吧,今日朕要掉谁的脑袋,也需在今日有个因果,你们谁来说?”
厅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
良久之后,突然饶州站站丞道:“陛下,事情的原因十分清晰,因为百姓争相落户饶州站的缘故,导致了饶州府有人阻拦,因而,饶州府便提议站里这边去商议出一个两全之策,站里便命典吏,率一干文吏去府城商议,只是谁也没有料到……”
朱棣眯着眼,他此时不发一言,紧抿着唇,细细地听着。
“谁料他们随即便发动了袭击,七八个铁路司的官吏,遭他们痛打,死伤甚重……”
朱棣只眯着眼,依旧不发一言。
这站丞说罢,心里忐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朱棣一眼。
朱棣只道:“只是如此?”
“就是如此。”站丞道:“事情的成因和结果都十分简单……臣……断不敢欺君罔上。”
朱棣听罢,冷冷一笑,目光一转,看向那饶州府知府陈佳。
陈佳倒也不疾不徐。
他这时先看了一眼胡广,见胡广默默地站在一旁,似乎期盼这个时候,胡广能说点什么。
可胡广不言,陈佳却还是有自己腹稿和预案,这时道:“陛下,既是此人口口声声说……他不敢欺君,那么臣敢问陛下,若是欺君,该当何罪?”
朱棣立即不容置疑地道:“诛灭三族。”
那站丞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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