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使更多人倾向于流亡。
而更可怕的还不在于此,而在于,隐藏户口这样的事,绝不是寻常百姓可以做到的,上至地方的官府,下至地方的保长和甲长,这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本质上,任何一个环节,都必然是其中的一环。
甚至在庙堂之上,只怕也有不少人对这样的情况心知肚明。
可偏偏……这些事……竟是密不透风,人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肯说,也没有一个人敢说。
朱棣当然清楚,在这其中,未必是人人得到好处,也并非是人人都不知道此事的危害,可即便是高居庙堂之人,竟也不敢谈及这件事,那么……他们在害怕什么呢?
还有什么力量,比朱棣这个天子还要可怕?
即便是圣旨,也无法做到人人都敢尊奉。
即便是朱棣的旨意,照样有人敢封驳,甚至敢于义正词严地进行驳斥。
可偏偏,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现象,居然所有人成了瞎子和聋子。
朱棣此时,生出一种浓浓的厌倦之心。
他和这些人拉锯了许多年,心已累了。
看着这一个个的翰林,将这些人打发出去,最好这辈子,他也不想再见!
可是……将这些人踹走容易,怎么解决当下的事务,却成了当下之急。
朱棣端坐着,他面色阴沉,而后抬头看了解缙等人一眼。
他对解缙等人,也是颇有怨言的,因为这些文渊阁大学士,也不敢提及此事。
而偏偏,解缙且不谈也就算了,可至少杨荣人等,对他已算是忠心的了,竟也从不对他提及。
若不是他那孙儿在江西布政使司,因为铁路的经营情况,触及此事,让朱棣意识到,隐户的问题竟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只怕现在的朱棣,还以为这不过是癣疥之患,所藏的隐户,不过天下户口的十之一二呢。
朱棣越想其实越觉得糟心,他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慢悠悠地道:“隐户的问题,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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