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任何时候,都断然不可姑息。可今日的时局,却已朝廷眼下的处境不合,现在……各地的铁路已在修建,一旦铁路贯通,那么……平叛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哪里出了叛贼,官军便可立即乘坐着蒸汽机车朝发夕至,源源不断的粮草,也可随着铁路进行供应。所以臣以为,眼下可以大赦,大赦的目的,不是为了妥协,而是为朝廷争取时间,只要争取到天下各处的铁路能够大抵贯通,到了那时……再有这样的谋逆,便可轻而易举的破贼了。”
“反而是现在,不说其他,单说广西、福建二地,俱都有十万大山,道路崎岖难行,粮食转运困难,贼子随时可以远遁上山入海,这不但会因为连绵的战事,而使百姓受害,也会使朝廷增加大量的负担,而一旦贼子若是不能迅速剿灭,使他们还可在大山之中流窜,天下其他各地若是纷纷响应,则局面就更加无法挽回了。还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而非只逞一时之勇,朝廷等的起。”
他这一番话,令朱棣立即陷入了沉默。
以至于张安世都不作声了。
杨荣摆出了实际的情况,模范营固然强大,可作为客军,在长途的跋涉之后,抵达了前线,可遭遇到的,极有可能是士人们裹挟的寻常百姓!且那里道路崎岖,多山,补给也是大难题,不只如此,就是对方熟悉地形,一旦远遁,又是追击的问题。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却是……明明只要先稳住人心,将铁路修好之后,那么……眼下这些平叛的难题,都可迎刃而解。
所以才必须大赦,先将人安稳住,而后朝廷全心全意修建铁路,等一切尘埃落定,哪怕秋后算账,亦无不可。
朱棣背着手,踱着步,脸上有着犹豫之色,而后猛地看向解缙,道:“解卿以为如何?”
解缙道:“臣以为,杨公乃谋国之言,当今之计,确实这样对朝廷最为有利。”
胡广亦道:“臣附议。”
一直沉默的金幼孜,也道:“陛下,治大国如烹小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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