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废奴”之事,自然是因为危害到他们的利益。
张顺又不是傻子,肯定能够想到这些,自然不用他钱谦益多言。
那么,张顺肯定就是想问一些更深一层的事情。
钱谦益思量至此,沉吟了片刻,这才痛心疾首道:“士农工商,国之四民,而今只余三民。”
“何也?今天下之士,非士也,商也!”
“吾闻秦晋之地,有商人附庸风雅,富而学文,自号‘儒商’,常为人所鄙。”
“然江南之地,士族衣冠如今也经营田庄、布庄、金银奇巧之业,蓄养千百奴仆,与秦晋‘儒商’何异?”
“蓋彼处之‘儒商’,亦我江南之‘士商’也!”
“彼辈皆唯利是图,毫无气节,视天下事皆为买卖。”
“前朝内阁大学士朱国祯有云,‘做官只有两件:为国家干事,为自己营私。二者俱做不得,真极痴极蠢人。’”
“这真是‘古之时化天下之氓使为士,而后之时驱天下之士使为市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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