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像是扫描自己的所有物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最后凌厉的眼神回落在她酒醉泛红的眼睛上,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哭多了眼泪熏的,眼神软了软,很温柔的说了声:“过来。”
乔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喉咙滚了滚,起身越过旁边早已僵直呆立的男人,努力想让自己走一条直线,走到沉念骐身边,可是可能坐久了,可能是酒精摄入得太多了,忘了高跟磨破的脚后突然受力能痛得这么钻心,她一时不稳差点跌坐下去,身边的酒吧营销在被她坐到身上跟扶一把之间选择了扶助她的小臂,结果变故突生,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强悍如钢爪般的手抓住,然后反手一掰,“咔”的一声,不用怀疑,骨折了。
酒吧营销在沉念骐警告的眼神中,几乎是求生本能让他咬破了舌头也不敢叫出一声,太阳穴痛得突突的跳,痛到耳鸣,但眼前的男人只是稍一用力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捏死一条人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个酒吧营销知道,不管扶不扶那一下,他今天都跑不了,他们这一行最善察言观色,在这个男人刚进来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时运不济,断个手可能是最轻的。
乔兮被他扯进怀里,沉念骐拉出她刚刚被别的男人握过的手,从桌上拿起一瓶Conti,像洗手那样,缓缓的倒在她的手臂上,很认真的冲了一遍,然后随手一丢,砸翻了桌上大大小小的酒瓶酒杯,像是触发了多米诺骨牌,瓶瓶杯杯前赴后继的往下滚,碎了一地,沉念骐浑不在意又从桌上扯出一张纸巾,细细的给她擦干。看了看她皱得不行的礼服,脱下大衣裹在了她身上,包裹了个严实,最后一把把人抱起,一句客套的道别都没留下,抱着人就走了。
顾骞飞挑了挑眉,扫了一眼这一室狼藉,看着吓得脸色发白但是仍旧固执不去看他的陈淼淼,他按了下墙上的服务呼叫铃,等经理把两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拖出去,这才踢了踢脚边的玻璃碎片在陈淼淼身边坐下,问她:“玩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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