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
这是希让慈第一次看到戚林漪哭,她像要碎掉一般,眼里全是空洞的悲伤。
而他此时就像想要打捞瓷器碎片又怕迭加二次伤害的无措之人。
膝盖不知何时到了地上,他一颗心被无形的手攥得死紧,呼吸都有些艰难,于是声音便显得有些艰涩:“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关心则乱,他一共只说了两个“好”,能有什么错。
戚林漪摇摇头,泪水染湿她半扇脸庞,鼻子似乎彻底堵住了,一开口声音完全不像她:“我脚麻了,能不能拉我一把。”
希让慈垂眸看了她的脚一眼,征询道:“我抱你上车好不好?”
有人抬起自己泪水涟涟的面庞,对他伸出了双臂。
希让慈将人抱进车内扣号安全带,把纸和水放到她手边,而后开车直奔县城里条件最好的酒店。
方才电话里希让慈说完那句“我想见你”以后,戚林漪没有再沉默,而是闷闷问了句:“为什么?”
希让慈当时反应很快,只说自己在距离尤兰县不远的地方看金工原料,突然接到老莫的电话,有些事情想要同她商量,毕竟和徐清雅也有关。
他担心戚林漪拒绝得太干脆,于是想都没想便把徐清雅也给捎带上了。同戚林漪见面的这一个月里,他已经习惯随时随地急中生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听起来似乎不太好。”希让慈猛踩油门,心中早就做好决定——哪怕她拒绝,也要在暗处陪着她。
那头许久没说话,听筒里的风声似乎顺着无线电,全都呼呼灌进了希让慈的心里,所幸,戚林漪最终答应了下来。
挂电话之前,他没忍住又问了句:“你在哪里呢?我听着风很大。”
“嗯,我在桥头吹风。”
“哦,要不你找个室内坐着吧,夜风吹多了容易头疼。”
没过多久,希让慈收到她发来的定位,一看,仍然是那座县城里鲜少人会去的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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