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财。
希让慈和梁美珍都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留住希安民,可他到底没有走过那个夏天。
那是希让慈十几年人生中,印象里最冷峻的八月。
爷爷冰冷的手、奶奶汹涌的泪、在自己眼前消散的希望之光……
仿若才要冒头的新芽便被皑皑白雪覆盖。
他也因此,没有在那个夏天走出那座小镇,走到她的身边。
他选择放弃复读,因为自己做不到毫无顾忌飞出这小小的地方,留下奶奶一人,让她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家。梁美珍那时精神很不好,在清醒的时候仍然不忘劝说他继续读书。
他们都在为彼此做着最远的考虑,都把对方的未来置于自己之前。
希安民的病不仅掏空希家家底,希让慈和梁美珍甚至还额外找亲戚借了不少钱。于是希让慈选择了没有门槛,来钱最快的体力活,他要让脸色灰败的奶奶在他身上重新看到生的希望。他在那个夏天变得更加沉默,肩颈同手臂的肌肉也厚重结实了许多。
像由风雨雕刻而成的雅丹地貌,彰显着原始而蓬勃的生命脉络。
他终究长成顶天立地的模样,也终究来到了她的身边。
戚林漪听着他清浅简略的描述,这才知道他没有上大学的原因,也知晓了,希安民的结局。
她每回听他提起家事都忍不住想要微微屏息,好像呼吸声大了都要惊动其间的故事走向——那个世界再经不起多一丝一毫风雨的侵扰。
“怎么了?”希让慈跪立在她身侧,握住她抓着戒指的那只手。
戚林漪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看着希让慈的眼睛,泄气般往前倾倒身子——她被稳稳搂进男人温热有力的怀抱中。
到底担心她会扭到腿,希让慈搂着她起身坐进椅子里,正待开口,先听到了戚林漪的声音,闷闷的,隔着他颈间皮肤传来。
“你是几月份去的我学校?”
“九月初。我记得那天我下工回到家特别累,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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