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也睡不惯土炕,昨天来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倦,睡得倒还好。
今儿个却辗转反侧,左右翻身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念家里的床了,这个炕怎么这么不舒服啊。”
知青四人,齐红丽是无锡人,其余三个都是上海人,叫他们躺在土炕上睡觉简直算得上酷刑,浑身上下都觉得膈。
齐红丽干脆坐起了身,既然睡不着,不如聊聊天。
“你们都是自己报名下乡的吗?学生还是参加了工作?咱们说话转移转移注意力吧”
“我是学生。”
“我也是学生。”
“我在百货商店上班的。”
出乎意料的,盛敏居然是几人中最大的那个,大大咧咧的齐红丽却是老幺。
隔壁的宋河,今天恰好跟着艾彦在青贮坑里挖青贮,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挥动叉子三两把就将藤篮装满,宋河却要废了老大力气。
那男人从那么深的坑底都不用爬,三两步就跳了出去,留下宋河独自留在底下干巴巴的望。
艾彦来回拉了几趟青贮才发现他没出来,在坑底吸着鼻子。
“你怎么不出来?”
“出不去。”
艾彦才抓着脑袋上的毛,尴尬的很。
“我去给你找梯子。”
宋河在坑底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散发这一股子酸臭的气息。
叶山月几人如若是带着青草蘑菇的清新,宋河则是浸满了发酵酸腐的臭味。
宋河能听到女孩子们的议论声,只能回想起自己的往昔岁月,事到如今,既来之则安之吧。
听着齐红丽高亢张扬的声音,突然觉得安心,不如其他人的文静和内敛,她的热情张扬是宋河悲愤情绪中难得的一丝清明。
三人说着说着,话题拐到了是怎么来下乡的。
“咱们猜猜,宋河是什么情况。”
盛敏对于宋河的情况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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