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在弄堂里穿梭,和邻里之间重新熟络起来。
端着痰盂走出门,却是迎面碰上邮递员。
“叶山月,有你的电报。”
是广州来的,叶山月赶紧打开。
却是让她先行,自己有事耽搁了,过些时日再去相认。
叶山月无奈,谢过邮递员后回了屋,收拾起屋子,准备启程。
她找出床下的咖啡罐,买了一个坛子,裹上两层布子,塞进来时的包袱。
哐当哐当的来,哐当哐当的去。
路途遥远,叶山月却充满期待。
火车一路开着,叶山月往外看,路边的垂柳抽了芽儿,荒芜的土地有了绿色点缀,变得生机盎然。
妈的骨灰,能在春意里葬在山间,做个自由的魂。
叶山月轻抚包袱中凸起的硬物,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和妈一起欣赏途中风景。
叶山月转火车班车,再租了辆马车,按着熟悉的路线走。
迎着微凉的风吹起湿润朝露,那人在朝霞漫漫的绯红色天幕之下,骑着雄壮的马,身形仍旧显得高大,掩去了一丝光亮,在草地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
荒野中,扬起一股尘土,羊群在大獒指挥下,朝着太阳的方向跑。
它们的身后还有一只小狗儿仰起脖子汪汪叫,雄赳赳,颇有些牧羊犬的模样。
她就站在原地怔怔的看,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朝阳缓缓升起在那人身后,绯红的天幕退却,迎上金色明亮天光。
叶山月有些看不清他的脸,恍惚间,眼中只剩下那人宽阔的肩膀,胯下蒙古马也跟着转过身来。
那人手里的缰绳随之滑落,人也没了撑在马背上的力气,不知不觉间跌落在地,随后急促的爬起来,步伐乱的像在躲避掠食的狼群。
跌跌撞撞的走到叶山月面前,颤着唇瓣,似有万语千言,到嘴却一点吐露不得,只剩一句颤着尾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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