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留在圣殿,也是圣殿的幸运。”她温柔地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门板看见安妮塔已经消失的背影。
“我听说她生病了,那几天都没法起来。我曾托她的朋友送去过药剂。”
“是吗?”特蕾莎嬷嬷把视线转移到大修女身上。
“她是自己回到房间的吗?”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目光如同当年在课堂上提问时一样严厉。
“连你也不知道吗?”米赫兰大修女仿佛没察觉到那迫人的眼神,她一脸惊讶,避重就轻地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年长的黑袍修女紧紧盯着这个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的学生,过了一会才开口——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但如果你还记得……”
“光明不因圣殿而存在,圣殿因光明而存在。”
她的语调缓慢又冰冷。
“是的,我同意您的看法。”米赫兰大修女没有看她曾经的老师,而是出神地面向一旁的窗户,“这也是我进入圣殿的第一天时,您对我的教诲。”
她对着透过玻璃洒入的月光微微低下头,虔诚地在心口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光明不需要众生,是众生需要光明」。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一点。”
“既然如此……”
黑袍修女的皱纹如同刀刻,她耷拉的眼睛像鹰隼一样注视着曾经的学生——
“身为圣殿大修女的你,仍然坚守着光明的一端吗?”
“当然。”
米赫兰大修女的回答很平静。
她终于回过头来,目光意味深长地迎上了特蕾莎嬷嬷凌厉的眼睛——
“圣殿依然坚守着光明。”
只是光明本身未必如是。
“我问的是你,米赫兰。”
年长的黑袍修女不为所动,她紧抿着唇,眼神仍旧锐利。
“你仍然坚守光明的一端吗?对你看护下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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