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气味萦绕鼻尖,他的痛苦突然减少些许。
“怎么了?”她没有挣扎,生怕牵扯住背后的瘀伤。而他以为她是默许,心脏的跳动愈发震耳欲聋,宛如火车鸣笛般穿透着血肉胸膛。
“李秀娥,昨天我听到夜校被炸成了一片废墟的时候,本以为你死了,”郁唐道:“那时候,我还在等东郢大使的电话,一刻钟、一秒钟都不能离开这张桌子。”
那时他看到赵副官一脸沉重地说二太太去了夜校,如今那里已经被炸为废墟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尸体在哪儿?”
少年时在军校的教育以及丰富的实战经验告诉他,炸弹引爆的第一地点,除非是奇迹发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他看上去太过平静,赵副官也没察觉到丝毫异常,如实摇摇头。
“军队已经去救援了,但是死伤惨重,人手不足,目前还没发现二太太的踪迹。”
“再去找找。能找到的话,是生是死,立即带来。”
赵副官接令,踢了踢军靴,行了一礼。
然后呢?黎明照常出现,天色大亮,她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本就不怎么精致人,如今更是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沾满了干涸的、乌黑的血点。
郁唐那时感到一股浓郁的、无法排解的激烈感情,和理智一左一右将他撕扯着,身体疼痛得几乎要裂成两半。如今他将她抱在怀里,听到她活生生的心跳的时候,方才有所领悟,这种感觉好似叫做“患得患失”。
……
季汐被暂时安排在了青砖楼的顶层的小房间。这个房间面积不大,约莫只有十二三平,只有一张床、一张梳妆台,和一只两人座的沙发茶几。
房间通体是以深色为主,朱红色的窗帘厚重而沉闷,拉上后阳光一点都渗不进来。翠翠早上来喊季汐起床的时候,都得费力气将窗帘拉开,才能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翠翠也被带了过来,住在收拾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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