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季汐这下子清醒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挣扎着要去漱口。一旁的管家贴心地给王女递上了水杯,她猛灌了一大口,这才像窒息的人重获呼吸一样缓了缓。
安德鲁看她这幅模样,发出一声冷笑。
“飞蛾可以穿梭在梦魇与现实之中,若没有服用我的鳞片,你和那位要在梦中不知道沉溺多久。”
“……我也没有嫌弃。”
她无力地辩解了几句,有些力不从心地坐回床上,问道:“既然我平安回来了,那说明梦魇已破,银星呢?他醒了吗?”
安德鲁点点头,朝窗外扬了扬下巴。
灿烂的阳光下,一身白袍的少年站在花园里,手里捧着一大束灿烂的鲜花。他还在花圃中穿梭着,蓝色的短发随风扬起,白袍翻卷如海浪。这一幕简直如梦似幻,好似溶入了明亮的油画色彩之中。
似乎是察觉到屋内的视线,少年转过身,目光与她相对。她冲他笑了笑,他立刻从鲜花的簇拥中朝她跑来,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到耳后。
他一路上跑得急切,于是那束鲜花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剐蹭掉了大半。稀稀拉拉的花瓣耷拉在花朵上,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季汐笑道:“这是送给谁的花,被你摧残成这样?”
银星微微红了脸,不知是兴奋还是尴尬,抬头看向一旁的黑发少年:“安德鲁殿下,需要我重新为您摘花吗?”
安德鲁按耐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摇了摇头。管家找了个漂亮花瓶,慢条斯理地将残花插在里面,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送花,最重要的是心意。”
老管家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目光和蔼地抱着花瓶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一对是刚从梦魇中醒来的男女,一对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妇,虽说婚约即将取消了,但也得走一走流程,就算是王女也不能仅靠一句话就轻率地斩断二人的关系。
安德鲁瞥了眼趴在季汐床边、像骑士一样忠诚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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