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提起男女性爱,上一辈人似乎怀着一种天然的默契,在他们眼中,互相交付身体是天大的事情,但他们却又从不把这件极重要的大事拿到阳光下,一一剖析给人听。
这种事······许萍汝睨了一眼镜子里穿着睡衣的自己,这种事能有什么意思呢。
肉体游戏是最无聊的把戏,她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去秉华当老师会是她听从母亲的意愿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恋爱和结婚,许萍汝清楚,自己绝不想变成母亲现在的样子。
一个人多好,安稳又安静。
情爱是荒诞的,承诺是虚妄的。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站在许萍汝面前对她说,“许萍汝,我爱你,我会用这一生一世爱你,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天荒地老。”
许萍汝一定会揪着对方的衣领子登上高楼的天台,对他说,
“跳下去,证明你爱我。”
但即使那个人真的能够为了她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也换不来她一句承诺。
爱是当下的这一分这一秒,不要给未来打包票。
知道自己不相信什么,似乎也是很重要的东西。想通了这一点,许萍汝心里多少好受了些,耳边秒针走字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数学组的王老师最近每天都笑眯眯的,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老师玻璃杯里的枸杞放得比水都多,见了许萍汝更是毫不吝惜笑容。
“早啊许老师。”
“早,王组长。”
许萍汝脑海里浮现出王老师苦口婆心地说服自己的样子。
她不由得想到,那时候王老师究竟是在为学生们担心,还是担心万一没人接下这一摊子事影响自己的工作呢。
世事并非非此即彼,但一旦参杂进利益牵扯,便不由得不让人细细琢磨。
她抱着教案从天井向下望,十几岁的少年们在阳光下嬉闹着来来往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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