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说“我可以等你”,但她没有,她摸了摸脸,眼中涌出两团泪水,她喉咙阵阵发紧,嘴唇颤抖了几下,用满含委屈的哭腔说道:“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我等不了几年了,再过几年,我就要老了啊音音。”
苏音咬紧牙关,不讲话。
许倾尘的泪水一串串往下落,她哽咽道:“既然你跟我讲哲学,那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一切皆流,无物往常。新事物必然战胜旧事物。但我就是要推翻这一观点。在我这里,以后无论谁,都不能取代你。”
苏音低低地笑了,“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
笑够了,她一字一顿道:“新事物必然战胜旧事物,我坚信。”
许倾尘的表情像结了冰,她滑稽地笑了。
泪流了,妆花了。
许倾尘无法自拔地崩溃了。
那时,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可她犹豫了。
幸福再也不会降临到她身边。
她的爱可以不死不休,但她脆弱得像一片薄纸,只要苏音一记冷眼,她就碎了。
她不能碎在她面前。
于是,她踉跄着起身,带着她的泪和她的狼狈,像逃难一样地逃走了。
门砰地关上时,苏音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她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
破旧的楼道里没有灯,看不清满墙小广告上羞耻的文字,凹凸不平的楼梯被生锈的铁栏杆围住,狗都不愿意在这里呆。
但楼梯死角,蹲着一个人,她埋头于黑暗,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哭得不成样子。
是许倾尘。
楼道连个小窗都没有,一点光都没有,四处都是黑漆漆的,这里蛮压抑。
苏音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她通过许倾尘的哭声辨别她所在的位置。她什么都看不清,又什么都看得清。
许倾尘的哭声是那样微弱,那样隐忍,她与压抑的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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