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北的路上,助理开车,许清词坐在副驾,江佑坐在二排中间,苏音和许倾尘分别坐在她两边。
谁都不讲话。
连一贯擅长活跃气氛的江佑都沉默不语。
无法开口。
经过刚才那段糟糕的事,她们似乎很难回到之前轻松的状态了。
许清词沉脸,透过后视镜去看许倾尘,看着看着,她拧眉,因为许倾尘时不时地瞄向苏音,她的眼已肿胀,苍白无力到像随时要哭。
谁都能看出,许倾尘爱惨了苏音。
对比之下,苏音太没有心了,她侧头望窗外,不分半点眼神给许倾尘。
许清词扭头,正要噼里啪啦地说一顿,助理眼尖,抢先说:“清词,董事长给倾尘租了间公寓,我可以先把你们送回学校放行李,你和你的两位朋友今天如果方便的话,去帮倾尘添置一些家居用品吧,公寓是空的。”
许清词和江佑不约而同道:“不方便。”
苏音:“我也没…”
话没讲完,许倾尘哑嗓道:“叔,不用麻烦她们了,我自己可以。”
苏音鬼使神差地微转头,余光落在许倾尘倔强且没有血色的唇上,唇瓣湿湿润润,沾着未干涸的眼泪。
她,什么时候又哭了。
窗外树影不断向后倒,走过千棵万棵树,苏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谈不上思考,准确来说,应该是:质问自己。
质问自己。
为什么变得这样麻木不仁。
她质问不出一二。
她的思绪很散,和倒退的树一样,下一秒,就忘了上一秒看见的树的模样了。
这秒,她眼神又冷了。
驶出隧道,助理闲聊说:“倾尘,学校那边给你批了三个月的假,至于支教的事,暂时先搁着吧,以后如果你还想去,有的是机会。”
许倾尘说“好”。
一个字,机械般吐出,听她讲话的人,顿生出空气中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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