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和塞北的一样大,片刻便挂满了树枝。
四周都没什么人和马车了,沈笑语裹了裹披风,沿着宫墙走出了皇宫。
方才走出去几十步,便有一辆马车压着沈笑语的鞋子而过,幸亏沈笑语反应及时,侧了身子,这才逃过一劫。
马车驶过后没有压到沈笑语,还十分的不甘心,马车上的人回头来看,想倒车回来再压一次。
沈笑语在马车的倒车之际,“驾驶马车冲出这宫墙,最快也需要半刻钟。但马上就要到了守卫换防之际,你压我,必定会被抓到。
”
“郡主,憋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可别再给玉城王添麻烦了。”
因为奴隶场的事,害玉城王失势,平素本比公主还嚣张的晋安郡主,在此次晚宴生生的拘住性子,坐在第二排靠后,不敢闹出来半句。
马车重新向前,压出长长的一道压痕。
身后换防的护卫正握着长枪而来,一声声整齐的脚步,与武器噌的摩擦声,像极了塞北无数个普通的日夜。
护卫队本该将落单的沈笑语护送出去的,但他们只是径直路过。
沈笑语的身旁,多了一串脚印。
沈笑语:“二哥怎么现在才出宫?”
“晚宴散去后,我又去寻圣上请了个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笑语看到景赋额头上的伤痕,大概是被碗砸的,仔细去闻,景赋的身上还有银耳的味道。
沈笑语:“二哥去与圣上辞官了?”
景赋是圣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堪称心腹,替他办成了无数的事。
若非辞官,想必连仗杀权贵,圣上也会对景赋网开一面,而不是气急败坏的拿东西砸他。
沈笑语:“今日是圣上的寿辰,二哥去做这件不讨好的事,想让圣上对你彻底失望?”
辞官最终目的,但今日的目标,是累积失望。
“什么都瞒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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