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北楚唯一的长公主, 秦钰啸的唯一皇嗣, 实际上秦盏洛于两三年前就曾遇到过几回诸如此类的刺杀暗算。
从始至终, 她都从未产生过丝毫的畏惧。
但如今的情况有所不同,既然此番已连累了阿谨……
秦盏洛暗了暗眸子, 视线无着落地落入到阁门外, 陷入了思索之中。
夜色渐浓, 天边的层层云朵也随之昏暗不清。
只能通过偶尔被遮蔽住的弯月隐约辨得, 它们均在悄然浮动。
石臼捣碎, 研磨成汁。
最后再烹煮过滤, 同其他的药材配在一起,大火烘烤继而小火慢熬。
谢怜静做起这些看似琐碎的熬药步骤时从容不迫, 半点儿不觉得厌烦。
南宫宁亲自护送了那味药草而来,第一时间交与了她, 来的很是及时。
在南宫宁未到之前, 谢怜静便已为云谨施针三次, 用以引毒离体。
她在施针的过程中需要静心凝神, 旁边不能留任何人打扰,是故换下来的银针清洗需要亲力亲为。
如此折腾了几次,才总算将残毒彻底除尽,也盼到了南宫宁紧急赶来。
南宫宁将药留给谢怜静后,就进殿内看过云谨。
她昏睡得并不安稳,额边仍然会泌出点点细汗,所幸唇上已开始恢复些许血色,昭示着开始恢复的迹象。
南宫宁皱了皱眉,记起那时向谢姑娘询问起云谨醒来的大概时刻,对方称只有等喂过药之后才能静候转醒。
云谨不在云都的这些日子里,朝堂内外都发生了很多的变动。
而她则一直遵循着对方临行前的八字嘱托:置之事外,概不参与。
谨王府内,也因此一直风平浪静。
“前来行刺的都是些什么人,可已经细查出来了?”南宫宁抱剑在旁看着谢怜静熬药,面无表情地询问道。
有升腾起的热气偶尔从药罐的边缘逃出,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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