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想着,边斟了斟手中的茶。
“想必谨弟归来后入宫的那日也看到了,父皇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好……”云祀己皱了皱眉,父皇病得实在太过突然了,“这期间孤的那几位好弟弟们极不安分,尤其是睿王…他拔掉了孤的几个人。”
云祀己在那一堆文臣里养有几个亲信,每每恰到好处地以上谏言的形式驳回对自己不利的言论,及时制止旁人的恶意中伤。
结果前段时间他们都为睿王所设计,由对方那边的人上书弹劾后悉数被帝王发配到皇都之外去了,再难使用。
帝王的身子不适,正是阴晴不定之时。
云祀己没办法在这节骨眼上去触及他的霉头,为自己的人求情。
以往睿王虽野心勃勃,但还懂得小心蛰伏,掀不得什么大浪。
如今不知暗里得了谁的支持,行事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甫一出手,便如同毒蛇般稳狠准地咬在人的要害处。
对外下手的第一步,就是着手压制他这东宫太子。
云谨只垂了垂眸,看着手中那盏飘着几片碧绿嫩叶的茶。
此是新茗,煮后仍旧澄澈如白水,口感却是令人意外的清爽。
“不出所料的话,他接下来仍会有所动作。皇兄不妨就此表现出低颓之势用以麻痹对方,将他想要燃起的这把火……”云谨举起茶盏饮了一口,而后浅淡地笑道,“引到另一方向去。”
睿王若是察觉到在东宫这里得了便宜,短期内也不会想着再度把人逼紧。
而以慎王的脾性,绝不会容忍他突然冒头在朝堂上耀武扬威。
彼时隔岸观火,花落谁家,尚且未定。
云祀己得此指点,不由得茅塞顿开,最终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而云谨则有些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
等到真正回到云都时,云谨才发现如今情势其实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
她临行前自云墨笙身上发现的隐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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