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的右手虚虚扣在杯口,食指略一用力,压上边沿。只见杯身轻颤,连带着桌案都阵阵颤动,溅起共振的嗡鸣。
陈书墨闭嘴。
他的乖巧堪堪维持了数息,就忍不住再次开口:“师兄······”
“你不说,他怎知我会来?”周衍望向窗外,郦城的繁华喧闹尽入他眼底。
周衍的内功实在强悍,心神略动,内力便可炼化成真气,如灵蛇般在他的五指间游走。他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的花纹,那杯身震颤不止,容器内的液体彼此碰撞,激起一层细密的水雾。
“大师兄,你救了宁夫人和她的女儿,陆门主多次派人传信,说是想邀你去千机门作客,以尽地主之谊。”陈书墨苦笑,“这次你下山之事,他们一早就得了消息,如今你人都入了郦城,千机门的人怎么会没有所闻。你这时闭门不出,不是扫尽了千机门的颜面?”
陈书墨的一番话可谓是字字肺腑,周衍的反应依旧淡淡。
在他看来,救人之举并非有意为之。那日陆光尘与宁婉千恩万谢,并以厚礼相赠,这欠下的种种恩情债,早已一笔勾销。
许是入庙堂的时间久了,千机门的处事风格沾染了不少伪善做作的气息。
陆光尘那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哄得皇族和武林各派都以为自家占了上风。他百般示好,其下隐藏的深意让人不得不谨慎提防。
周衍无心掺和他们的明争暗斗。
他的武功停滞不前已有多时,剑术境界始终没有新的突破。这是自他习武以来从未有过的怪事。周衍隐隐有种预感,现今的武功已是他此生能达到的顶峰,若是想再有新的精进,除非天赐良机,否则一生都将止步于此。
世人皆道这剑阁大弟子是百年一遇的剑术奇才。周衍自忖年轻一辈里能与他相较的不过一手之数,这些人里几乎无人同他一般专攻剑术。
就算是和他们切磋一百次,也破不了此刻他于剑法上的困顿。
不过,倘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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