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露出细白的腿,往日都是被校裤遮着,一年到头都不穿短校裤。
忠难看到她穿了他送的鞋,有些开心。
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他经常期望着能看到她穿上,于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比想象中的还要适合她。
因果见他看得出神,随手关了门,他回过神来因果已经往楼下走,他忙跟在后面,抬眸直直撞上她大腿后面一整块淤青,忽地追上去问她:“你大腿又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一副“你说呢”的无奈神情,又转回了头自顾自往下走。
忠难跟在她身后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能说,于是边走边打开手机叫车,完了便跟紧她的步伐。记忆里他总跟在这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女孩子身后,想拉住她的手,但她总要贪玩,不让他拉着,但有时候她又总是紧紧拽着他的手,叫他阿难哥哥。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因果差些没生下来,忠难在哇哇大哭了她还卡在那儿,像是一个不愿来到世间的生灵,一个她母亲的灾难。
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坐上后座,忠难问她吃过早饭没,她摇头,说本来想吃的,但是发现面包过期了。他就像过去充当她父母一样地找到她最喜欢的蛋糕店,给她买最喜欢吃的甜品,因果好久没吃到甜食了,每天就是鸡蛋牛奶面包,接着就是食堂那呕吐物一般的菜,味蕾突然触到了十多年来都未曾有过的甜,兴奋地要在口腔中爆开来。
忠难看着她好像越发瘦弱的四肢躯干,与她狼吞虎咽的进食,忽地说:“你比以前瘦好多。”
因果看了眼自己细杆似的手臂,口齿黏糊地说:“瘦不好吗?妈妈说女孩子瘦点才漂亮。”
他摇头,“不好,会瘦出病的。”
因果托着腮,嘴上满是奶油,她盯着忠难一言不发,他的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在沾着奶油的唇上,于是她些微用舌头去舔舐了一圈,将奶油尽数收入舌中融化在口腔。但边角总是还沾着些,他伸手去抹,却被她盯得手僵,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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