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灯。
陈敏看来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只是问了他干什么去了,他自然是说想散散心,甚至因果都不在他的当日行程中,只是回家碰巧遇见。
“你是不是不想参加下礼拜的竞赛?”陈敏冷不丁问。
“没有。”这倒是真的。
倒也没打他,也让他正常吃饭,可能这不是他头一回离家出走了,也可能是想让他以最佳的状态去参加那什么破竞赛。
但卷子肉眼可见的多了,大抵还是那套错一个磕个头,那时候他头发还特别短,根本挡不住那磕头留下的伤。同学会笑他是小奴才,甚至会让他也给他们磕一个,不过被他揍过也就都不敢了。
以前也确实被陈敏摁着脑袋往墙上撞的时候和她打过一架,抓着她的头发问她“我做错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而陈敏以更为歇斯底里的声音说“你这么小就敢还手长大了还得了!我不都是为了你啊!”
可这样也罢了,要这样就算了,偏偏让他瞧见白宵打完因果之后会抱着她哭,说“都是妈妈的错,不要怪妈妈”。
哈哈,哪有这样的啊。
陈敏绝对不可能会抱着他哭,所以他笃定那是梦。
他麻木地做着卷子,一层又一层机械地思考,或者平滑地套过,他只祈求能和因果“明天见”。
也许他只是想和自己明天见。
自动铅笔芯断了。
他摁了两下,掉出来一截短的,于是他去找铅笔芯盒子,却听门外“砰”地一声,他愣了几秒,以为是谁的东西从台阶上砸下来了,照旧塞着铅笔芯,可听到婴儿哭似的嘶叫他突觉心慌,扔下笔就打开卧室门要走出去,陈敏却把他给拦了下来:“做完卷子没?”
他无言甩开她的手,陈敏一巴掌上去,赤红的巴掌印即刻烙下,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要把她推了开去,她死拽着他的手腕同他说:“不做完不准出去。”
因果的叫喊在她听来不过习以为常的噪音,她耳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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