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也想相信她,但她这一周里的刻意回避让他感觉到不安了。
——他第一次像这样对自己失去自信。
荧骑在达达利亚身上,像头发狂的野兽般不停地用暴力宣泄着自己的仇恨,口里跟破风箱似的,发出「嗬嗬」的粗重喘息。
她不久前才受过伤的肺部还没完全恢复,情绪激动时还是会有些气喘不止。
“怎么咳成这样?”达达利亚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的身体,丝毫没在意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和嗡嗡作响的脑袋,他握住她的拳头贴在唇边不住地亲吻安抚,“不急不急…不气了啊,慢慢呼吸……”
未见到达达利亚前,荧每每想到哥哥的惨死,就会谋划出一种杀死他的手段,然后在心中模拟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消弭掉一些对哥哥的愧疚。
可一见面,一被他这样温柔地对待,她就绝望地发现,无论他做了什么,她内心深处都依旧在试图为他开脱。
甚至…甚至居然还有想要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大哭一场的冲动。
就算各种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始终无法相信在至冬的那段时光是假的,是他为了利用她而演绎出来的温情剧本。
有着这种懦弱想法的自己,真该死啊。
自厌、自弃的情绪再度涌了上来。
即使在朋友身边时掩饰得再好,但一旦到了他面前,她就自乱阵脚,立刻被狼狈地打回原形,丑态百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上来就要和我拼命。”
达达利亚原本是憋着一肚子气过来的,结果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反倒先冲上来对着他一通乱打…还露出了这样一副濒临崩溃的表情。
他完全顾不得追究别的事情,他只想搞清楚她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怎么才一周没见,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她的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青色,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唯有那双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他,达达利亚见过这种眼神——是受了重伤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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