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边停车。”
万遥僵硬地扶着方向盘,余光瞥向他,“干嘛, 你怕了?”
“嗯,怕了,怕你玩儿脱了。”他还是扣着她的手, “我暂时还没有跟你殉情的打算。”
万遥盯着挡风玻璃笑,薄雾被空调吹散了些, 被吹得僵硬的不止她的手, 还有冻得失去知觉的脚。
“怎么办?程青盂。”她微微挪了挪脚。
程青盂不知所以然地望着她。
万遥吸了口气, “我的脚好像动不了了。”
程青盂:“……”
车子一路电掣风驰, 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万遥又道:“要不你考虑一下呗, 跟我殉情好像不亏。”
程青盂没什么情绪地睨她一眼,索性用力将方向盘往左一推, 车身在高速之下剧烈扭头摆尾,直冲冲地朝着左侧的低洼草坪飞去。
万遥迅速把住方向盘,猛踩刹车,再踩离合,车胎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动静,就在即将冲向松散草垛的那一刻。她还是将方向硬生生地别了过来,车子半斜卡在了大路边缘。
前面虽不是什么万丈深渊,也是有一定坡度的跨层,就用刚刚的车速直冲下去,侧翻坠地八成是跑不了的。
左侧车胎紧靠边缘,程青盂低声问她:“不是要殉情?”
万遥挂上空挡,那种兴奋失控感逐渐从心惊肉跳中抽离出来。
“你疯了。”她的心跳还没降下来。
程青盂波澜不惊:“我疯了?”
风声骤停,只剩安静。草原的夜晚温度极低,牧民比沿途的路灯数量都还少,只能看见黑沉沉的天与草原逐渐连成一片。
万遥自知他在恼什么,只好装死不去接话。
百米外草坪上透着显眼的灯光,隐约能看见两顶帐篷。帐篷外面立着根粗壮的木桩,木桩上还拴着几匹长鬃毛马。
程青盂阖上眼皮闭目养神,肩颈的经脉仿佛扭缠到一处,后知后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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