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大笑两声,用夹着烟的手往他身后指了指,“就赌这个。”
车?
万遥心里一疑。
没察觉到程青盂眸底的光黯了下去。
“黄毛。”虎皮唤了声。
“在,虎皮哥。”
“咱们平时怎么玩的?你给程老弟好好讲下游戏规则。”
“好。”黄毛舔了下腮帮子。
他走过去拍了拍程青盂的车,挡风玻璃前几天坏了没来得及修,又经过今晚上这么暴力的一撞,现在几乎就像一张蜘蛛网,玻璃渣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我们不比速度,比距离。”
“游戏规则很简单,三百米极速行驶,终点线站俩人,谁剩的距离短算谁赢。”黄毛把游戏规则说得很简单。
万遥默默捋着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极速行驶比的还是速度,难就难在……卡车头与终点线的距离,其实线上不站人倒还好操作,多一个人会添不少心理负担。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刹车踩早了,剩的距离就多;刹车踩晚了,车头冲出终点线,那守线的人也逃不了被撞飞。
黄毛笑得阴沉:“车我们有,随程哥挑;至于帮你守线的人嘛,你要是没人可用,我们后面这帮兄弟也任你使唤。”
阴凉的晚风一阵阵吹,山脚的夜猫嗷嗷叫,万遥带着丝丝疲倦看过去。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
玩这个堵车游戏,车技倒是其次,它最考验就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考验驾驶员和守线人的默契,最考验他们对彼此的信任程度。
毕竟,守线的人一旦临阵逃跑了。
这局游戏也就输定了。
这让程青盂怎么放心用他们的车,用他们的人?
原本听见赌车的时候,万遥还悄悄松了口气,毕竟程青盂干的就是这行,滇藏线的弯绕都能应对,车技还是挺让万遥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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