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自然能猜到她无暇顾及这些,说话的声音又近了些:“那就洗。”
万遥反手捏住他的拇指,无辜地眨眨眼:“在你这儿洗?”
沉默片刻,程青盂望着她低笑一声,“行。”
万遥惶恐。
不是,就这么同意了?这么容易?
“浴室就在外面,离得不远。”他热心地补了句。
万遥手上动作一顿,怂了,“算了……我还是回去洗。”
一码归一码,她虽有心撩拨,可程青盂的阿妈还在呢,细细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药不擦了?”程青盂握着她的手没放。
“擦啊,我自己能擦,又不是没擦过。”她温声道。
程青盂又想起她上次受伤,也是一声不吭的,硬生生熬到伤口愈合他才知晓。
越想越愧疚,他又说,“也行,那我送你回去。”
万遥不想他拖着身子跟她奔波,立马拒绝,“不用,你先好好休息。”
话毕,她便不由拒绝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手:“我先去帮你热点粥,你喝了把退烧药吃了。”
门一打开,冷风就灌了进来,与密不透气的卧室截然不同,客厅里只点着一盏暗暗的灯,静悄悄的,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
万遥在偌大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寻见央拉嘎姆的身影,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撞见杵在沙发旁的程青盂。
她走过去:“你怎么也起来了?阿妈好像不见了,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
程青盂捡起茶几上的留言笔记本,粗略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她去寺庙了。”
万遥不解,“寺庙?”
“嗯,去抄经诵经了。”他说。
按现在这个风势推算,今晚这场雨避免不了,万遥有些担忧:“寺庙远吗?又快下雨了,她该留在家里抄的。”
“我阿妈是最虔诚的信徒,寺庙是最安静、干净、纯粹的场所,她有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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