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到底怎么配做一个父亲,怎么配做沉袅婷的父亲!
你他妈即是爱她最深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心脏像是被扎了千百个洞一样疼到窒息,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断人格分裂似地谴责自己,谩骂自己,像个窝囊废一样连放个屁都做不到。
废物!废物!!
他是死脑筋,钻进一个洞里就死活出不来,总喜欢一味地,毫无退路地将自己逼到死角,痛苦万分。
可痛极了,痛不欲生了,他又想找到那根能消解痛楚的稻草去弥补心中的窟窿。
他不愿意伤害别人,那就只能拿自己出气,拿自己的发肤出气,用生理的疼痛遮盖心理的。
就这么,也不知道如何的,那锋利的刀身便已经陷入皮肉,鲜红的血液如同滋润夺目的葡萄美酒,将他沉溺其中,带着微醺的甜意灌醉了他的意识,让他远离现实无尽的悲愤。
滴答滴答——
手上的痛楚像春日融化了的冰雪,他见那红液循循下落,在雪白的地板上展开无数朵悲艳的花。
他品着,可心中怅然却依旧不解,手上的力气便更重,深深地,死死地剜开皮肉。
“爸爸!”
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面前是哭到泪流满面的沉袅婷。
她上气不接下气,蹲在他身前,浑身发着抖,那双平日温媚水灵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无限惊惧与担忧。
“你做什么啊!!!你在做什么啊!!”
她嘶吼出声,尽管声线哑然,气势却不落下风,大肆埋怨着他,小小的手儿捏着白色的帕子,拼了命一般地往他血淋淋的手心压。
她哭得不成样子,眼泪似珠落玉盘,凄厉不断,眼看着纯白不断渗出鲜红,便又从一旁扯了更多纸巾往那翻出了皮肉的可怖的伤口上摁压。
嘴唇颤抖着,她不停碎碎念。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嗓音嘶哑无力,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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