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
他沉住气,耐着性子问:“这都是谁同你说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说过?”
她被他问得措手不及,眉目间闪过一丝怔愣,随即含糊其辞:“我……我从来如此觉得,没有人这么同我说。”
他倾身盯着她,骤然笑了出声,言语中尽是看透她谎话的了然:“从来如此?那夜送你灯,你可不曾这么说。”
又气定神闲直起腰来:“不必猜也知道,定是萧琚在那儿胡说八道,也就一些颟顸之徒才能听进心里。”
她未被他的话所激,反过来暗暗讥嘲:“我不信阿兄,难不成信你的话?叔父当也知道,在别人那里,你的声名是怎样的。”
“那又如何?”他扬了扬眉,面上一片坦然:“纵是恶人,也不见得样样都为了算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垂下头,忽地朝她凑近:“是因为旁的?”
他猝不及防的靠拢叫她心头一阵乱跳,不禁后退一步,紧贴在行廊的细柱上。徒隔几层绢罗,廊柱微凉细密的雕饰紧挨肌肤,但前头又是那铺天盖地的、沉水的气息,侵骨而来。她困于其中,躲无可躲,支吾道:“我怎么知道还有旁的?”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知道。”他弯了弯唇:“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晓了。”
她不置可否,侧目望着廊下扶疏花木不语,却被他执起手腕,往游廊深处走去。曲廊数折,墙边漏窗时有孤花片叶,动摇于清秋之中。她被迫随他走了半天,已近湖畔,四处乱蛩悲咽,高梧惊红,一片凄清景象。
若在往常,她或有悲秋之叹,可现下在他面前,唯有自悲,怎么莫名其妙又落到他手里?
他们到湖边一泊舟边。像他早早备好的,那船虽小,却极尽精美之态,以桂木为楫,以薜荔为饰。她只匆匆扫一眼,萧豫便扶她上艇,扬灵踩在那漂浮不定的船板上,顿时心生惧意,忙捏着他衣袖问:“叔父,这是去哪里?”
“先上船。”萧豫赶她上去,揽兰桡推波分澜,慢慢将船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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