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洋人老大交货,就是为了往租界里卖?”肖凉突然开口。
“聪明。”年轻人点了下头。
肖凉又让陈焕生用英文问那个领头的洋人:“和你们交易的这帮人上面是谁?货源是从哪里出的?”
洋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嘴唇间轻轻飘出两叁个单词,那是“无可奉告”的意思,接着语速很快地说了一长串,被陈焕生翻译给肖凉:“他说最好马上放了他,否则大使馆知道了会给督军府发照会,到时候……”
“跟他说,尽管发,就让他们出钱来赎。”肖凉说。
那洋人听了被翻译过来的话,嘲讽地笑了笑:“果然,中国的土匪就是如此贪婪。”
肖凉眼睛扫了一圈地上的货箱,对弟兄们说:“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帮人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一个个端起箱子,走到船边,把里面的东西往江里抛。
洋人看到这一幕,深目圆瞪,红着眼喊着:“你们这帮疯子!这可是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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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清晨,江府的小洋楼里一张西式长餐桌上摆着一盘盘饺子,另有吐司配花生酱。高脚杯里盛着洋酒,直筒玻璃杯里满是牛乳。这一桌食物可谓是亦中亦洋、不伦不类,就如同江如海这个人,扭曲而无常。
江家籍贯于天津,只是近些年因为调任来到汉口,但过节时仍保留着在北方时的习惯,比如吃饺子。江如海尤爱薄皮大馅的猪肉大葱饺子,此时,他的二姨太正侍候着他,他吃得嘴唇上油光闪闪。
可桌边一圈,除了他的四个太太和一儿一女,还空了一张椅子,这张椅子总是空着的。
大太太在江如海身旁细声细气地说:“老爷,还是去招呼一下二妹吧。今天好歹是大年初一,她昨晚就没下来吃辞岁饭。一家人一年到头总要聚一聚。”
江如海咽下一口洋酒,漠然道:“随她去,她几时认过我们是她的家人?”
这时,突然有仆从冲进来说外交部门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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