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二营长道,“你们就是刚入伍。当兵哪里比得上做土匪快活,若是没仗打还安逸些。可一旦上了战场,那可不是吃上一点点皮肉饥寒之苦,有的倒霉蛋儿被炮弹崩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李晋一咬牙:“我他妈早就说过,那个姓顾的不是个好东西,拿他就是当枪使。”“他”自然指的是肖凉。
“当枪使你不是还来了,李连长。”陈焕生哂笑。
“我那是顺便跟着你们回家乡看看。”李晋随手往窗外一指,“真的,这附近山里就是我外婆家,我小时候就在这山之间来回窜。我还记得有条河还是江啊,上面有座悠荡桥……”
陈焕生打断他:“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特别像这桌上的一道菜?”
李晋诧异地看着桌面,上面摆着好几道菜,“你说啥玩意儿?”
陈焕生指着其中一盘。
“这不是麻辣鸭头吗?”李晋问。
“对啊,死鸭子——嘴硬嘛。”
“我去你的!”
二营长观看着这两人幼稚的打闹,犹如在看耍猴。他用竹签子剔着牙,把话头转过来,道:“我觉着这回的仗啊,不好打。”
李晋放下要去打陈焕生的手,说:“上面让咱打的是土匪。我也做过匪,土匪是这样的?这帮人明明就是正规军嘛!”
“悍匪向上勾结,可不就成了悍兵?要不那些跟咱们相当的装备是打哪儿来的?”二营长接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我猜啊,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赶紧打完回去吧。成天对着你们这帮糙老爷们儿,老子都么得激情喽。”李晋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想念子初妹妹……”话音未落,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
陈焕生低声嗔怒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小心被团长听到!”
李晋揉揉脑袋,向斜对过的饭馆瞥过眼去,瞧见肖凉正用饭碗喝着酒,嘴里道:“哎哟嘿,这小酒喝的,真畅快!不愧是咱们……团长。”回头看到陈焕生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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