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躲避。
城下又一波炮弹袭来,此时连角楼里也被轰得满是粉尘。城门指挥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清点一下余兵。”当听到那个可怜的数字后,摇头,挥了挥手。
几名小兵遂冒着火线,潜伏到城墙边,把城头上悬着的满清龙旗颤巍巍地取下。北洋军的攻势却依旧不停,直到一面惨白的旗帜又从城头上颤巍巍地冒出来,肖凉才向炮兵团挥手示意停止攻击。
北京城正门被攻破后,当日凌晨,中路军在东城辫帅老张的住处周围伺机而动,老张的妻儿都候在此处。
老张正乘坐汽车,意欲回家接上妻儿逃出北京城,车行至东安市场心下就预感不好,于是命令司机立刻掉头开进东交民巷,找荷兰公使避难。
一夜之间,北京城内的辫子军非死即俘,全部缴械。
——
肖凉在顾相卿安排的军营处,暂且休息了一下,一觉睡到上灯。余同光来报:总理阁下请赴宴。
他于是穿上军装,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出军营,打开车门,发现顾相卿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后排。
一路上,肖凉一如往常,一言不发,也不打听这次为何被邀请到总理府。
一如往常,总是这位顾大帅发起话头,他望向窗外,笑着说:“这才几天,假辫子就不是抢手货了,变成垃圾了。”
原来街上负责卫生的巡警正在清理着一条条被人们随意丢弃的假辫子。
“真是一场闹剧啊。”余同光握着方向盘接上顾师长的话。之后车厢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三弟,你怎么看?”顾相卿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肖凉,一脸期待。
肖凉比较意外,回答:“我?我只是服从你顾师长的命令。”
“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很刺激吗?”顾相卿说。
肖凉愣愣地看向他,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
“自从老总统仙逝以后,北洋内部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服众,包括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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