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互涌抿泣的场面,心里不免也十分感慨,她尚有父亲为她挂心,而自己呢?世上最疼怜他的人已不在了。
父女俩又互诉衷肠了一番,二人的情绪才平稳下来,谭其栋注意到了这个随女儿一同回来的年轻人,不由开口询问,“娴儿,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叫齐赞丞,这段时日多亏他的帮助,我才得已平安地回家。”
倒是坦荡磊落的样子,看上去一表人才,谭其栋上上下下地打量齐赞丞,谭珍娴一看父亲那眼神便知他误会了,赶忙着重解释,“只是朋友。”
“好……好……”谭其栋心说异性之间哪儿来的什么朋友,女儿从小到大还没带过除了卓承宇之外的男孩回家,俩人又形影不离的,恐怕是真有什么事,只不过女儿家不好意思认罢了,他这么想着,便转而又问,“你说你不在香江,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此前已托人打听过,知道女儿根本就没去那个劳什子服装学院。
“这都过去了,”谭珍娴含糊地支吾了一下便打岔开,“爹爹,马上要打仗了,我们还是得往外逃,不如就去香江吧,我这位朋友已经帮忙在那边打点好了一切。”
“这么仓促?”谭其栋其实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可他的根基在这,让他这么抛家弃业地走,他有些舍不得,“总要给我些转圜的时间,铺垫好那头的生意吧?”
“来不及了,钱财乃身在之物,保命要紧。”谭珍娴有些焦急,她无法跟父亲解释事态有多严重,她每伫留一秒便多一分危险。
齐赞丞跳出来帮腔,“生意之事伯父不必担心,我朋友早年便去了香江,在那里广交人脉,根基深厚,定可以有所照拂。”
谭其栋不是糊涂人,女儿慌慌张张地跑回家,又不肯透露这段时日经历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催他走,想必是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看她现在平安,他也暂时不想追究,更何况他也确实有心去香江拓一条路子,“也罢,乱世不由人,便随你们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服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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