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轰堂大笑,换旁的新娘怕是早就面红耳赤了,可谭珍娴却落落大方,“陆师长此言差矣,明明是君尧大公无私,为了完成任务不惜让我同他一道出生入死,怎的反倒还要受你奚落?”
“说得是,你得自罚一杯。”卓君尧也帮腔道。
于是一帮人又起哄着倒戈陆师长,本也就是在开玩笑,一时热闹极了。
“哈哈哈哈哈,我倒觉得陆溯说得在理,这般如花美眷换作他人金屋藏娇都来不及,不知君尧老弟怎就舍得让她以身犯险?”一阵突兀的笑声由远及近,齐潍东领着齐家兄妹阔步走了过来,“我说左等右等都不见新人去敬酒,原来被你们这帮小子困在这儿。”
大家瞬间就静了下来,纷纷起立向他致意,被他摆手制止,“不在工作场合,无须多礼,何况今日君尧老弟大喜,你们应以主角为重。”
接着便做个手势,一旁跟着的仆人立刻捧了一盆品相极佳的红珊瑚摆台上来,是罕见的牛血色,所谓千年珊瑚万年红,这般浓艳欲滴的色泽,恐是连城之价。
围观之人无不咋舌,这齐家出手实在阔绰。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父亲年迈,受不住舟车劳顿,不能亲赴,但嘱咐我务必把心意带到,来,君尧老弟,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齐潍东谦和地欠着身,如此姿态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卓君尧也不做推辞,差人收下了。
齐美姎也上前向新人举杯,她今日盛装,大有要盖过新娘风头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太晦涩,“我本不想来的,”她盯着卓君尧,用高傲的表情掩饰自己的黯然,“可又觉得不来便是怯懦,”乌眸一转,她瞥向谭珍娴,眼底便隐隐浮现出不甘与嫉恨,“婚礼贺词最是矫情,我说不来那些,那就祝你们,来日方长,且行且珍惜吧。”
在场各位大抵都知道叁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这火药意味颇浓的祝福,也是很令气氛尴尬,齐潍东赶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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