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潍东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非我族类不可,非我族类不可。”
好不容易熬到元首府的晚宴开始。
谭珍娴同太太们登着高跟鞋站了一天,此刻大家无不脚筋酸麻,这会子被接到了元首府,哪知还是不能夫妻相聚,被直接安排去了偏厅。
实业部长夫人是个嘴快的,忍不住一通抱怨,“这是如何安排的,早知道便不来了!我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哪朝哪代了,莫非还搞男女不共席那套?”
“这么听着倒是我们齐家怠慢各位了?”齐美姎踏着冷冽的话音走进来,她今天身着笔挺的制服,长发用香味浓郁的生发油盘成个一丝不苟的爱司髻,看上去干练又不失妩媚,可微微吊梢的双凤眼里一如既往地藏着阴狠,令周围晰晰索索的话音次第安静下去,她肩膀和胸前挂着的勋章银光棱棱,谁都知道这是用无数个人头换的。
刚才还在叫嚷的实业部长夫人气势瞬间弱了,闷不啃声地往后站。
齐美姎倒也没发难,率先在主桌主位上坐了下来,“大家莫要误会了,我们做此安排并非要搞男女有别那套,反倒是为了让各位夫人们更加自在,男人便让他们酒桌上推杯换盏去,这小宴会厅的菜色可都是精心安排的,全是夫人太太们的最爱,我父亲特地差我过来陪伴大家,又怎会不看重各位,男人们在外打江山,全靠女人们在后方操持妥当,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大家都劳苦功高。”
她招呼众人坐下,每个人按名牌陆陆续续入席,谭珍娴有意离她远点,往最偏的那桌去,殊不知齐美姎早就锁定了她,“珍娴,到这里来坐。”她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
谭珍娴听她这么称呼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又不得不回应,“不必了,我年纪最小,我丈夫官职也不是最高,主桌上位我如何坐得。”
“莫要推辞,我说你坐得变坐得,”齐美姎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满堂人我只认得你,与各位夫人太太皆不相熟,你不替我引荐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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