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现在的事情让他顾不得那个文件里的照片。
*
方渊眀打开家门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知道舒灵甚少用香水，就连沐浴露都选的淡香。
她的房间门半掩着，透出一些微黄的灯光打在地板上。
轻轻推开门，桌上凌乱堆迭着书，床上的人又将自己裹成一团粽子。
十二月的东城温度虽然不低，但南方的湿冷冰凉可直穿骨肉。
他打开空调制热，慢慢将被子从她脸蛋上拉下。
也不怕闷着。
舒灵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又将被子扯了回去，盖过鼻子。
睡着还有这样的脾气。
方渊眀像是和她较劲般来回拉扯着被子，几个回合之后，女人终于不耐烦地直接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隆起一座小山。
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直接将空调温度调至最高，没过多久，里面的人就大力将被子掀开半截，深呼吸了一口气。
舒灵穿的是棉质的睡衣，几番折腾下来，衣角不知何时被卷起露出光洁的腹部。
她的脸此刻被闷得红涨，睫毛微微颤动，发丝在脸上凌乱卷绕。
方渊眀伸手将她的头发捋开，对方却像是驱赶苍蝇般直接将他的手拍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瞬间失去重心，直接压在舒灵的身上。
舒灵觉得胸口有些沉闷，睡眼惺忪地望着眼前模糊的脸，娇声怨道:“你干嘛压着我？”
还未等男人开口，她又补了句：“趁人熟睡，变态。”
身上的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大方应道：“好，我是变态。”
双手撑在舒灵的身侧起身，语气暧昧地问：“那你想怎么变态？”
“你下去。”她往空中伸了下脚。
“你上来？”
舒灵意识渐渐聚拢清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假装打着哈欠：“我没有力气，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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