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呢。”
夏母果然教训她:“没大没小的,怎么能直接叫人家名字。”
“知道了。”夏棠还是说。
在她出生前,她父母就在陆家当佣人,在她出生后的十几年里,他们还是在这里当佣人。
他们对目前的生活十分满足,待遇高,花销少,保险和基金交得齐全,工作不累环境稳定。
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二十一世纪,世界上的确还存在这种人,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仆人。
比如他父母。
夏棠有时觉得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都一样是给人打工。陆家从来也没少发过工资,或者对他们颐指气使,甚至比不少老板都要仁善和蔼。
但夏棠还是想,大学毕业了她要去工作,无论什么工作,总之,是不用老是对人家叫敬称的工作,是可以自己租房、挑选住处的工作,是要能随时辞职,不会被人一句话就喊来喊去的工作。
她对自己想要的事物没太多概念,但对自己不想要的事物概念清晰。
陆霄下来得更晚一些。
和夏棠要踩点赶时间不一样,他坐到桌边的时间,就是开餐的时间。
即使偌大的餐桌上只坐着他一个,上菜流程仍是一样的正式。
食谱膳食均衡,中西餐替换,菜色丰富,避开了忌口。
就是无趣。
食物装在千篇一律的白盘子里,看着就倒了胃口。
叉子戳过西蓝花,餐具和瓷盘的碰撞声清脆。一个人用餐时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咀嚼声。
陆霄一向很厌烦这张长餐桌。
夏棠从后厨冒了个头出来,冲他比了个稍后见的手势,然后又迅捷地缩了回去。
看见她的脸,心情变得好了不少,陆霄把寡淡无味的西蓝花送进嘴里,随便嚼了嚼就咽下去。
晚上夏棠去陆霄房间写作业。
非常单纯地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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